你是五月天里争相开放的月季,清甜香气,沁人心脾;你是五月天里淅淅沥沥的雨点,丝丝温柔,浸湿土壤;你是五月天里庇护幼芽的大树,枝繁叶茂,遮风挡雨。
——题记
儿时记忆里,母亲是超人,无所不能。父亲是军人,常年在外,于是温柔是她,强壮也是她。
那个不懂事的年纪,我和其他的娃娃们一样调皮,闯过不少祸,被老师留堂、和同学打闹摔骨折、弄坏母亲的化妆品,给她添过不少麻烦。现在和母亲聊天,她总是笑着说“还是小时候可爱,真想回到那个时候”。我总觉着是母亲在和我逗笑儿。那时,母亲总会给我扎各式各样好看的辫子,穿好看的裙子。当然她也会时不时的打扮自己,我总是站在旁边,一边笑着说她又在臭美,一边也在认真想象自己长大后的样子。母亲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头犹如绸缎的秀发,不加任何修饰,这点和她的性格倒是挺像,朴实。她天生乐观,对身边的人都很友善,也总是三言两语就能开解我杂乱的心情,我遇见心烦的事也会主动和她交流,像闺蜜一样,我青春期的小秘密她也一清二楚。
我记得宗璞在《我的母亲是春天》里说,母亲的爱护,许多细微曲折处是说不完、也无法全捕捉到的。也就是有这些细微曲折才形成一个家。这人家处处都是活的,每一寸墙壁,每一寸窗帘都是活的。对呀,家里处处都是活的,而母亲则是最核心的灵魂。因为父亲常年不在家,家里的所有事情都是母亲料理,一日三餐、我的作业、坏了的灯泡、堵塞的马桶,就如我刚开始说的那样,母亲是超人,无所不能。
时间太瘦,指缝太宽。当我看到母亲头上第一根银丝时,是大学第一个寒假回家,那是我第一次离家那么久。和闺蜜聊天时,她聊到她的母亲这几天总是说着说着就哽咽了,事情叮嘱了一遍又一遍。我想,母亲在我快离开家的时候也会这样吧。然而并没有,父亲倒是唠唠叨叨说了很多,母亲还是像往常一样,给我做好吃的饭菜,把我需要的东西一件一件都准备妥当,没有一丝别离的伤感。也对,这就是她,外柔内刚,她的爱都在平时的一点一滴里。之后的每个寒假和暑假,我都按时回家,大部分时间都围在母亲身边,她总是一脸嫌弃的说“别家孩子都出去玩了,你怎么总是在家给我添麻烦!”我说“我就喜欢黏在你旁边”,说完她就笑得像个孩子,其实我心里明白,她还是喜欢我陪着她。
记得有次暑假我带她去云南旅游,也是目前唯一一次和母亲一起旅游,到现在她都念叨着。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,她带我去公园玩,每次都意犹未尽。高建群在《买一张火车票去看母亲》里说“亲爱的读者,如果你也有母亲,那么你不妨抽暇去看一看,世界并不因你离开位置的这段日子而乱了秩序,而你会发现,这段日子你做了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。”至少我每次想到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,都是幸福的,这种幸福感是别人给不了的,我想她肯定也是。
我的五月天,我祈祷她芬芳如初。